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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族"为省房租早起1小时
发布时间:2017-07-03 09:03:00作者: 上海律师网浏览量:933 ℃

  讲述前一晚的梦境时,夏某斌(化名)几次扭过头去,借着高楼缝隙中射下的微光,记者看到他在擦眼泪,但只好假装不知道。

  夏某斌已经两年没回过家了。“我怕父母问,更怕亲友问。我不敢让家里知道,所谓天之骄子的大学生,已经被高房租赶出了北京,逼进了城中村;我更不敢让家里知道,就连破败的城中村房价也要涨了,今后恐怕我连安身之处都会没有。”6月8日,在北京市昌平区史各庄一栋“公寓楼”的408室,夏某斌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公开数据显示,自4月中旬房地产调控新政推行以来,房价降幅不大,可北京市房租价格环比却上涨超过了5%,一些热点区域涨幅甚至超过7%。与一年前相比,北京一套两居室的租金涨幅超过了20%,而一些地段好、交通便利的房源涨幅则高达50%。

  上涨的几十至几百元房租对富裕人群或许微不足道,但记者走访了北京多个“蚁族聚集地”后发现,这点看似不起眼的房租上涨不仅开始挤压他们本就不宽裕的生活空间,甚至部分剥夺了他们脆弱的尊严和梦想。

  房租上涨压碎“蚁族”逃离梦

  无论是居住在史各庄还是北京其他众多的“城中村”中,有很多和夏某斌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如今都被称为“蚁族”,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都是揣着梦想来北京来寻找出人头地机会的大学生,但蚁聚而居的现实,让他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曾经想要的尊严。

  夏某斌上下班都要经过一座天桥。向桥的一侧望去,是一片灯火辉煌的高层住宅,也代表着夏某斌一直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过上的生活方式。可当他回过头来,一股臭豆腐的味道与那参差不齐的民房、嘈杂的商贩总能将他拉回冰冷的现实。

  从大学毕业之后,夏某斌就在史各庄租下了一间带有独立卫生间和厨房的单间,月租金只要350元。“我住的条件算是比较差的,这边好一点的房子大概要五六百。”这是他毕业之后的第三份工作,离转正还有一个月时间,试用期工资只有1600元,他当初给自己设立的住房支出计划最高不得超过500元,当然越低越好。

  除了设施较差以外,交通也是一大难题。正由于这诸多的不便,让夏某斌也萌生了逃离“城中村”、在工作地附近的小区与同事合租的念头,但在市区房租不断上涨的情况下,这一计划越来越接近空想。

  根据链家地产的统计数据,6月上半月,北京市住房平均租赁价格已涨至每月3000元,比2009年同期上涨了20.3%。而今年5月,北京租赁市场平均租赁价格为2981元,比去年同期的2481元上涨500元,涨幅达到了20%。

  “我去看过几套房,三室一厅的房子被隔成不知道多少个隔断,里面最起码能住上十来号人,就这样一个隔断还要八九百块钱。”夏某斌苦笑一声,“我宁愿每天少睡一个小时早点出门赶车,也不花钱凑这个热闹。”

  邻近城中村拆迁成涨价借口

  逃离梦想破碎后,夏某斌继续偏安的“蚁族聚集地”,也并未逃脱房租上涨的重压。

  从去年6月至今,夏某斌经历过两次房租上涨,最近的一次是今年4月,每次涨幅都是50元。相比市区动辄上涨三五百块来说,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夏某斌对此却却感到接受,“我觉得房东没理由涨价。50块钱对很多人来说不过是几盒烟、一顿饭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是让原本就极差的生活质量再度滑向深渊。”

  记者发现,史各庄的百度贴吧里有很多和夏某斌相似的人。“现在很多唐家岭(北京一正在拆迁中的城中村)的租客都准备搬到这边来。这不,有人正发帖询价呢。”目前,周边还未改造的城中村已成为唐家岭租客们寻找新落脚点的地方,史各庄就是其中之一。而源源不断的求租者也刺激着村民“创收”的神经,让这座“城中村”扩建速度越来越快的同时,也为房租上涨提供了足够的想象空间。

  走访中记者看到,靠近史各庄公交车站的这片区域在建楼房足有十多栋,楼高多为5~6层,每层被分为大小不等的单间。夏某斌告诉记者,这些房子都是最近几个月才盖起来的,近期到史各庄来找房子的人也越来越多,他所住的那栋“公寓”也早已满员。

  通过询问当地的多家房东,记者了解到,如今史各庄一个单间的价位在600元左右,如果朝向好的话可达700元。老租客们告诉记者,这比当初涨了一两百元。

  “我从来没敢告诉家里我租怎样的房子。在他们看来,一个大学生在北京指不定多么风光、体面呢,绝不会想到我住的地方跟老家的马圈差不多,更不可能想到我会为了50块钱而跟人大吵一架。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会持续多久。”谈到家人和自己的未来,夏某斌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倒计时”中的唐家岭

  顺着夏某斌的指引,6月8日下午,记者来到了唐家岭。和街道两边随处可见的拆迁宣传标语同样醒目的是,几乎每家每户门口都贴着“有房出租”的广告。记者拨通了其中一家房东的电话,“租金600元一个月,独立卫生间厨房,条件非常好。”房东告诉记者,他的房子目前不会拆迁,可以放心居住。当记者一再询问可以住多久时,房东才支支吾吾地表示最多可住半年。

  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很多房东都不愿告诉自己的房客离拆迁还有多久,“如果说了,房客就会开始找房子,这样早搬一天房东就少赚一天的钱。”一位在唐家岭住了快3年的租客告诉记者,这里的村民大多没有工作,靠房租赚钱成了他们最重要的收入。

  在唐家岭的公交车站,记者见到了正拎着一大包东西焦急地等着公车的小薛。“我准备搬家了,在西苑那边和朋友合租了一个单间。”小薛告诉记者,在住惯了唐家岭之后,她认为市区里的房租已经高得“完全不能接受”。但由于单位就在附近,所以小薛并不打算搬到太远的地方。实际上,在记者采访的众多唐家岭租客中,小薛的工资并不算低,但每月有3000元收入的她依然选择用最少的钱解决自己的住宿问题。2000年之前,小薛所居住的唐家岭当地村民跟千千万万的农民一样,靠天吃饭,靠地生财。先后种过水稻和冬枣,但单靠种地很难致富,很多村民弃耕外出打工或经商。但在2000年以后,唐家岭人迎来了发展的“拐点”。中关村科技园的成型,加之与村子一街之隔的上地软件园逐渐发展壮大,唐家岭迎来了第一批租客。从那以后,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唐家岭,让这个原本只有3000多人的村子发展成了5万多人的“城中村”。

  “北京市大概900多万的外来人口中,有约100万人住在地下室,200万~300万选择群租房,剩下的一大半都住在这样的城中村。”北京市房协住宅学术委员会委员蔡某水告诉记者,北京市闲置的住房已达上亿平方米,却有这样多的人口居住条件恶劣,现状让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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